第六十章 表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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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天後的Z370號活動室之中，視頻的制作已經在昨天完成，雖然和約定的工期略有出入，但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，制造出這樣一部偉大視頻。對於活動室之中的眾人來說，已經是奇跡了。
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和早上的精心裝扮，眾人從趕稿時那副半人半鬼的模樣中恢覆出來。恢覆了往常美美的樣子。
現在，終於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刻。鄭智煥輕點按鈕，視頻開始上傳到各個網站之中。
幾分鐘之後，上傳完成，AI光速完成了對於視頻的審核，視頻成功的發布到了網絡上。
接下來，就要等著觀看人數的增長就好了。觀看人數的多少代表著視頻的影響力，對於這種並不大眾的圈子來說，第一天的視頻播放數據就能過說明成功與否了。
愛麗絲學姐昨天就買好了一大堆零食，成員們也各自準備好了各項娛樂活動，來度過這漫長的一天。
李言推開活動室的大門時，平淡漲幅讓成員們已經失去了觀看數據漲幅的耐心。
“怎麽樣，找到鍵盤俠的蛛絲馬跡了嗎？”許英雄如此問道李言。李言猶豫了一下，輕搖頭。
眾人也沒對李言的‘收獲’感到多少失望。本來，鍵盤俠身邊就代表危險，李言沒有什麽發現並不是一件壞事。
鄭智煥開口安慰道：“那些就交給警察吧。快點回到座位上面把，見證我們這些天努力的成果吧。沒有李言學弟，估計我們能不能堅持到這個時刻都不一定呢。”
“破數據有什麽好看的，再看也就是那個樣子。”許英雄撇嘴，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，邀請李言：“來，和思科我倆打游戲，等到晚上出結果看一眼就行了。”
鍵盤俠的威脅沒有解除，不適合放松警惕，李言拒絕了許英雄的邀請。看的出來，思科已經完全沈浸在電腦游戲中了。他傍邊的楊悅在看瑪麗蘇電視劇。
鄭智煥在一動不動的盯著數據分毫間的變化。愛麗絲學姐趴在桌子上，無聊玩能著自己的頭發。
坐回到座位上。看著愛麗絲學姐美美的側臉，那些鍵盤俠帶來的陰霾好像也消散了許多。
李言其實已經鎖定一個可能是鍵盤俠的人。放假的學校是一個無比封閉的環境，想要找出其中潛藏的外來者，沒有難度。
可，這次鍵盤俠的行動是團夥作案嗎，李言不能確定對方有多少人。貿然打擊團夥中的一人，引起了其他鍵盤俠的警覺。李言再想防範住那些來自鍵盤俠的明刀暗箭，分身乏術。
不過，李言已經監控了那個疑似鍵盤俠的人物。從學校的監控鎖定到他的行動，還有他的手機信號，他所有的舉動都逃脫不出李言的掌控。
手機微微震動一下。點開手機的李言大失所望，不是鍵盤俠之間的相互聯系，是宋冉學長給他發來的消息。
宋冉學長不就是坐在他對面嗎？
李言擡頭，他對面的宋冉學長指指手機，示意他去看手機中的消息。
“鍵盤俠很有可能會偽裝成校內人員，尤其是越不起眼的崗位，會為他的行動提供便捷性。以前學校裏面出現過，小偷偽裝成校內人員偷東西的事情。”
學長的信息讓李言心情有些覆雜，手機上簡短的回了一句：“收到。”
對著宋冉學長比出一個大拇指，得到確認的宋冉學長滿意的點點頭。
對於活動室的眾人來說，度日如年用在他們身上再合適不過了。
鄭智煥除了偶爾往嘴裏塞上點零食或者喝水，就一直盯著數據的漲幅。許英雄和思科，每玩玩一場游戲，就要切到數據頁面觀察下數據的變化。然後二人評價一番，再繼續進行游戲。
楊悅更隨性一點。一看到電視劇中不喜歡的橋段，就要切到數據頁面觀察數據。等到這個橋段過去，再切回去。
宋冉學長大概是最正常的一個。每過一個小時，去看一下數據的增幅，看完後繼續畫畫。
李言忙於用攝像頭偷窺‘鍵盤俠’，偶爾也會瞟上一眼數據。
他旁邊的愛麗絲學姐是屋子中唯一一個不看數據的人了。趴在桌子上假寐，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，似乎在做什麽好夢。
時間已然到了下午，數據的漲幅並不如人意。中午是視頻網站比較活躍的時刻，中午的漲幅不高，只能期待晚上了。
彈幕和評論也是寥寥幾個，比他們平時發布視頻的人氣還要低，可謂是慘淡的收場了。
“諸位，我出去散散心。”
鄭智煥突然站起，宣布道。
“老大，還有晚上呢……”
思科沒有深說下去，他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。成績不好是不爭的事實，他該用什麽辦法勸說鄭智煥呢？
“我很好，真的。”鄭智煥給眾人一個微笑，解釋道：“我們能夠一起做出這麽偉大的作品，我已經感到心滿意足。現在，我需要的，只是一點空間去接受而已。你們不用跟來！”
在眾人的沈默中，鄭智煥離開了房間，不知道去到那裏。
時間到了傍晚6點，鄭智煥還沒有回來，此時的數據依舊在緩慢的漲幅著。
“啊，老大是不是被鍵盤俠襲擊了，怎麽還不回來？”楊悅不滿的抱怨，讓愛麗絲狠狠頂到：“別亂說。”
正好，愛麗絲的手機受到了一條鄭智煥的短信，打開信息的愛麗絲有些奇怪。
“嗯，小煥的信息……他叫我去山下，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，讓我獨自去。”
楊悅嘿嘿一笑，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玩的東西。大聲阻攔道：“學姐不要去，這一定是鍵盤俠的陰謀。他已經搞定了老大，現在要挨個分散搞定我們。學姐，你去了絕對是有去無回！”
“你平時看那麽多奇奇怪怪的電視劇，把腦子都搞壞了。”
愛麗絲丟過一個紙團，正中楊悅的眉心。楊悅順勢做出一副被打暈的樣子，可愛的吐吐舌頭。
“我去了，正好去山下，一會給你們帶回些好吃的來。”
說這，愛麗絲收拾下東西，趕往山下。
鄭智煥短信內只是說要她到山下。詭異的是，到了山下的愛麗絲居然打不通鄭智煥的電話。
不多時，鄭智煥又給她發過一個坐標。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的愛麗絲按照坐標，找到了目的地。
“花園嗎？”
按照坐標上的方位繼續走。周邊都是錦簇的花團，混合出各異的香氣。
花園是學校裏面最好的飯店，整個飯店坐落在一座巨大的花園之中。連接著花園路徑的，是一個又一個的日光室。這些日光室全部由玻璃構築而成，裏面放著華麗的桌子和餐具。
明亮溫暖的光源照射出花朵們美麗的陰影。和日光室閃耀的玻璃交輝成散碎多彩的光斑。
在坐標所指的日光室中。
鄭智煥微笑著等待著愛麗絲。見她到來，輕輕為她抽出椅子，邀請她做到上面。轉身坐到愛思絲學姐對面，開口說道：
“其實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。”
“什麽啊？”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的愛麗絲不安的扭動下身子。
桌子上面，有一個被厚厚幕布遮蓋住的物體，僅能看出一個圓柱的形狀。這種氣氛和前奏，愛麗絲能預感到什麽事情要發生了。
她的反應讓鄭智煥稍微意動，開口回憶道：“我們一起度過了好多時光啊……從開學相視，到後面一起成立的團體。那些不停戰鬥和失敗的經歷，都有你陪我一起度過。”
“直至現在完成了這不偉大的作品，我們真的一起經歷了好多。”
愛麗絲更扭捏了，她的反應達到了鄭智煥預想的效果。
他制造現在這種境地，就是要讓她再也沒有緩沖的餘地，給他一個正面的回答。
“我喜歡你，請你作為女朋友好嗎。”鄭智煥說這，拉開了用於遮擋的幕布。
幕布下面是一個被透明盒子保護住的蛋糕。蛋糕上用花瓣和水果點綴出一個花園模樣的場景，被花團簇擁在中央的是兩個相互擁抱的小人。
從特征上面能看出來，畫的正是愛麗絲和鄭智煥二人。
“這是我最近學了好久才做出來的。在蛋糕上面畫畫難度可比在紙上難上太多了。”
鄭智煥抿嘴，及其認真的對愛麗絲說道：“我……希望你能你能答應我。”
愛麗絲不知道如何作答，蛋糕足夠用心，場景也足夠美妙。可……
憑心而論，她相視鄭智煥的幾年中，鄭智煥給她的觀感算不是壞。時間的打磨，讓他變得確實更好。從哪個狂傲的少年蛻變成如今的模樣，一路見證的她能夠感受到他對於生活和周邊的熱愛。
鄭智煥對她，一心一意，從未變過。
“我……”
“叮叮叮。”
就在愛麗絲要給鄭智煥一個回答時，她的電話響了。
鄭智煥懸著的心，突然沒了後續。他苦笑著說：“看起來，電話好像不是時候啊。看看是誰吧，愛麗絲，不要耽誤你。”
愛麗絲要開口的那一刻，鄭智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……恐懼。他害怕被拒絕，那樣，愛麗絲和他怎麽能夠維持現在的關系。
即使他覺得愛情的長跑需要一個終點。但一切的關系都停留在現在，至少能讓已經很失落的他得到一絲慰藉。
他為了今天，準備了好久。從選定地方，到那個大大的蛋糕，花費了他太多準備。到了後面為了趕稿大家都住在一塊，他為了不引人矚目，只能再被窩中偷偷的策劃這一切。
他是那麽的渴望成功。不論是視頻的勝利，或者是愛麗絲的應答。他仿佛一個渴望自由的囚徒，在牢獄中不斷伸手去觸碰外面的藍天。
看著從慌張中解脫過來接電話的她，鄭智煥意識到了自己的孟浪。
“是楊悅。”愛麗絲笑道，試圖緩解兩人氣氛中的尷尬：“我們的視頻上了推薦位了，現在流浪漲的飛起。”
“嗯。”鄭智煥也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對於此時的他來說，這件事情遠沒有眼前的人重要。可現在，他也只能禮貌的笑笑，維持他表面上的無所謂了。
愛麗絲繼續打趣道：“楊悅還告訴我們，回去的時候註意安全，現在外面可是有著危險的鍵盤俠要謀害我們呢。”
兩人不約而同笑的更開心了，笑容其中多少辛酸與無奈，可能只有他們自己能知道了。
兩人要走，鄭智煥註意到了桌上精心準備的蛋糕，計上心頭。
“浪費了這個蛋糕似乎有些不好，把它帶回去和大家一起分享吧。讓他們嘗嘗我努力做出的東西，怎麽樣？”
愛麗絲一下子猶豫了。鄭智煥像是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，趕緊補充道：“我去後廚把上面的圖像稍微塗抹下，加上點別的水果點綴。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來原本的圖案，也就不會誤會什麽。就是稍微要一點時間，你稍微等下我好嗎？”
稍微糾結下，愛麗絲制止了鄭智煥的舉動，阻止道：“不用了，他們誤會也不是一兩天了，沒什麽的。”
計劃得逞的鄭智煥，興奮的答應：“好的，那我們就快些回去吧。”
這一刻，他臉上的笑容無比真誠。
“不！不！不！你們兩個人……”
“誰也不能走！”
一個帶著豬頭面具的人出現在日光室外。左手裏面拿著一根黑粗的棍子，時不時劈裏啪啦的放出電流。右手拿著一把厚重的斬骨刀，令人不寒而栗的刀刃上，還沾粘著許多血肉和碎骨。
“介紹一下，我是一位一級鍵盤俠，叫做茶酶。”
說這，茶酶擡起右手，一刀將玻璃門斬了個粉碎。脆弱的玻璃四散而逃，在光芒中濺射出許多束，亮晶晶的閃光。
“鄭智煥，現在你需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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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，終於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刻。鄭智煥輕點按鈕，視頻開始上傳到各個網站之中。
幾分鐘之後，上傳完成，AI光速完成了對於視頻的審核，視頻成功的發布到了網絡上。
接下來，就要等著觀看人數的增長就好了。觀看人數的多少代表著視頻的影響力，對於這種並不大眾的圈子來說，第一天的視頻播放數據就能過說明成功與否了。
愛麗絲學姐昨天就買好了一大堆零食，成員們也各自準備好了各項娛樂活動，來度過這漫長的一天。
李言推開活動室的大門時，平淡漲幅讓成員們已經失去了觀看數據漲幅的耐心。
“怎麽樣，找到鍵盤俠的蛛絲馬跡了嗎？”許英雄如此問道李言。李言猶豫了一下，輕搖頭。
眾人也沒對李言的‘收獲’感到多少失望。本來，鍵盤俠身邊就代表危險，李言沒有什麽發現並不是一件壞事。
鄭智煥開口安慰道：“那些就交給警察吧。快點回到座位上面把，見證我們這些天努力的成果吧。沒有李言學弟，估計我們能不能堅持到這個時刻都不一定呢。”
“破數據有什麽好看的，再看也就是那個樣子。”許英雄撇嘴，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，邀請李言：“來，和思科我倆打游戲，等到晚上出結果看一眼就行了。”
鍵盤俠的威脅沒有解除，不適合放松警惕，李言拒絕了許英雄的邀請。看的出來，思科已經完全沈浸在電腦游戲中了。他傍邊的楊悅在看瑪麗蘇電視劇。
鄭智煥在一動不動的盯著數據分毫間的變化。愛麗絲學姐趴在桌子上，無聊玩能著自己的頭發。
坐回到座位上。看著愛麗絲學姐美美的側臉，那些鍵盤俠帶來的陰霾好像也消散了許多。
李言其實已經鎖定一個可能是鍵盤俠的人。放假的學校是一個無比封閉的環境，想要找出其中潛藏的外來者，沒有難度。
可，這次鍵盤俠的行動是團夥作案嗎，李言不能確定對方有多少人。貿然打擊團夥中的一人，引起了其他鍵盤俠的警覺。李言再想防範住那些來自鍵盤俠的明刀暗箭，分身乏術。
不過，李言已經監控了那個疑似鍵盤俠的人物。從學校的監控鎖定到他的行動，還有他的手機信號，他所有的舉動都逃脫不出李言的掌控。
手機微微震動一下。點開手機的李言大失所望，不是鍵盤俠之間的相互聯系，是宋冉學長給他發來的消息。
宋冉學長不就是坐在他對面嗎？
李言擡頭，他對面的宋冉學長指指手機，示意他去看手機中的消息。
“鍵盤俠很有可能會偽裝成校內人員，尤其是越不起眼的崗位，會為他的行動提供便捷性。以前學校裏面出現過，小偷偽裝成校內人員偷東西的事情。”
學長的信息讓李言心情有些覆雜，手機上簡短的回了一句：“收到。”
對著宋冉學長比出一個大拇指，得到確認的宋冉學長滿意的點點頭。
對於活動室的眾人來說，度日如年用在他們身上再合適不過了。
鄭智煥除了偶爾往嘴裏塞上點零食或者喝水，就一直盯著數據的漲幅。許英雄和思科，每玩玩一場游戲，就要切到數據頁面觀察下數據的變化。然後二人評價一番，再繼續進行游戲。
楊悅更隨性一點。一看到電視劇中不喜歡的橋段，就要切到數據頁面觀察數據。等到這個橋段過去，再切回去。
宋冉學長大概是最正常的一個。每過一個小時，去看一下數據的增幅，看完後繼續畫畫。
李言忙於用攝像頭偷窺‘鍵盤俠’，偶爾也會瞟上一眼數據。
他旁邊的愛麗絲學姐是屋子中唯一一個不看數據的人了。趴在桌子上假寐，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，似乎在做什麽好夢。
時間已然到了下午，數據的漲幅並不如人意。中午是視頻網站比較活躍的時刻，中午的漲幅不高，只能期待晚上了。
彈幕和評論也是寥寥幾個，比他們平時發布視頻的人氣還要低，可謂是慘淡的收場了。
“諸位，我出去散散心。”
鄭智煥突然站起，宣布道。
“老大，還有晚上呢……”
思科沒有深說下去，他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。成績不好是不爭的事實，他該用什麽辦法勸說鄭智煥呢？
“我很好，真的。”鄭智煥給眾人一個微笑，解釋道：“我們能夠一起做出這麽偉大的作品，我已經感到心滿意足。現在，我需要的，只是一點空間去接受而已。你們不用跟來！”
在眾人的沈默中，鄭智煥離開了房間，不知道去到那裏。
時間到了傍晚6點，鄭智煥還沒有回來，此時的數據依舊在緩慢的漲幅著。
“啊，老大是不是被鍵盤俠襲擊了，怎麽還不回來？”楊悅不滿的抱怨，讓愛麗絲狠狠頂到：“別亂說。”
正好，愛麗絲的手機受到了一條鄭智煥的短信，打開信息的愛麗絲有些奇怪。
“嗯，小煥的信息……他叫我去山下，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，讓我獨自去。”
楊悅嘿嘿一笑，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玩的東西。大聲阻攔道：“學姐不要去，這一定是鍵盤俠的陰謀。他已經搞定了老大，現在要挨個分散搞定我們。學姐，你去了絕對是有去無回！”
“你平時看那麽多奇奇怪怪的電視劇，把腦子都搞壞了。”
愛麗絲丟過一個紙團，正中楊悅的眉心。楊悅順勢做出一副被打暈的樣子，可愛的吐吐舌頭。
“我去了，正好去山下，一會給你們帶回些好吃的來。”
說這，愛麗絲收拾下東西，趕往山下。
鄭智煥短信內只是說要她到山下。詭異的是，到了山下的愛麗絲居然打不通鄭智煥的電話。
不多時，鄭智煥又給她發過一個坐標。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的愛麗絲按照坐標，找到了目的地。
“花園嗎？”
按照坐標上的方位繼續走。周邊都是錦簇的花團，混合出各異的香氣。
花園是學校裏面最好的飯店，整個飯店坐落在一座巨大的花園之中。連接著花園路徑的，是一個又一個的日光室。這些日光室全部由玻璃構築而成，裏面放著華麗的桌子和餐具。
明亮溫暖的光源照射出花朵們美麗的陰影。和日光室閃耀的玻璃交輝成散碎多彩的光斑。
在坐標所指的日光室中。
鄭智煥微笑著等待著愛麗絲。見她到來，輕輕為她抽出椅子，邀請她做到上面。轉身坐到愛思絲學姐對面，開口說道：
“其實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。”
“什麽啊？”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的愛麗絲不安的扭動下身子。
桌子上面，有一個被厚厚幕布遮蓋住的物體，僅能看出一個圓柱的形狀。這種氣氛和前奏，愛麗絲能預感到什麽事情要發生了。
她的反應讓鄭智煥稍微意動，開口回憶道：“我們一起度過了好多時光啊……從開學相視，到後面一起成立的團體。那些不停戰鬥和失敗的經歷，都有你陪我一起度過。”
“直至現在完成了這不偉大的作品，我們真的一起經歷了好多。”
愛麗絲更扭捏了，她的反應達到了鄭智煥預想的效果。
他制造現在這種境地，就是要讓她再也沒有緩沖的餘地，給他一個正面的回答。
“我喜歡你，請你作為女朋友好嗎。”鄭智煥說這，拉開了用於遮擋的幕布。
幕布下面是一個被透明盒子保護住的蛋糕。蛋糕上用花瓣和水果點綴出一個花園模樣的場景，被花團簇擁在中央的是兩個相互擁抱的小人。
從特征上面能看出來，畫的正是愛麗絲和鄭智煥二人。
“這是我最近學了好久才做出來的。在蛋糕上面畫畫難度可比在紙上難上太多了。”
鄭智煥抿嘴，及其認真的對愛麗絲說道：“我……希望你能你能答應我。”
愛麗絲不知道如何作答，蛋糕足夠用心，場景也足夠美妙。可……
憑心而論，她相視鄭智煥的幾年中，鄭智煥給她的觀感算不是壞。時間的打磨，讓他變得確實更好。從哪個狂傲的少年蛻變成如今的模樣，一路見證的她能夠感受到他對於生活和周邊的熱愛。
鄭智煥對她，一心一意，從未變過。
“我……”
“叮叮叮。”
就在愛麗絲要給鄭智煥一個回答時，她的電話響了。
鄭智煥懸著的心，突然沒了後續。他苦笑著說：“看起來，電話好像不是時候啊。看看是誰吧，愛麗絲，不要耽誤你。”
愛麗絲要開口的那一刻，鄭智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……恐懼。他害怕被拒絕，那樣，愛麗絲和他怎麽能夠維持現在的關系。
即使他覺得愛情的長跑需要一個終點。但一切的關系都停留在現在，至少能讓已經很失落的他得到一絲慰藉。
他為了今天，準備了好久。從選定地方，到那個大大的蛋糕，花費了他太多準備。到了後面為了趕稿大家都住在一塊，他為了不引人矚目，只能再被窩中偷偷的策劃這一切。
他是那麽的渴望成功。不論是視頻的勝利，或者是愛麗絲的應答。他仿佛一個渴望自由的囚徒，在牢獄中不斷伸手去觸碰外面的藍天。
看著從慌張中解脫過來接電話的她，鄭智煥意識到了自己的孟浪。
“是楊悅。”愛麗絲笑道，試圖緩解兩人氣氛中的尷尬：“我們的視頻上了推薦位了，現在流浪漲的飛起。”
“嗯。”鄭智煥也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對於此時的他來說，這件事情遠沒有眼前的人重要。可現在，他也只能禮貌的笑笑，維持他表面上的無所謂了。
愛麗絲繼續打趣道：“楊悅還告訴我們，回去的時候註意安全，現在外面可是有著危險的鍵盤俠要謀害我們呢。”
兩人不約而同笑的更開心了，笑容其中多少辛酸與無奈，可能只有他們自己能知道了。
兩人要走，鄭智煥註意到了桌上精心準備的蛋糕，計上心頭。
“浪費了這個蛋糕似乎有些不好，把它帶回去和大家一起分享吧。讓他們嘗嘗我努力做出的東西，怎麽樣？”
愛麗絲一下子猶豫了。鄭智煥像是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，趕緊補充道：“我去後廚把上面的圖像稍微塗抹下，加上點別的水果點綴。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來原本的圖案，也就不會誤會什麽。就是稍微要一點時間，你稍微等下我好嗎？”
稍微糾結下，愛麗絲制止了鄭智煥的舉動，阻止道：“不用了，他們誤會也不是一兩天了，沒什麽的。”
計劃得逞的鄭智煥，興奮的答應：“好的，那我們就快些回去吧。”
這一刻，他臉上的笑容無比真誠。
“不！不！不！你們兩個人……”
“誰也不能走！”
一個帶著豬頭面具的人出現在日光室外。左手裏面拿著一根黑粗的棍子，時不時劈裏啪啦的放出電流。右手拿著一把厚重的斬骨刀，令人不寒而栗的刀刃上，還沾粘著許多血肉和碎骨。
“介紹一下，我是一位一級鍵盤俠，叫做茶酶。”
說這，茶酶擡起右手，一刀將玻璃門斬了個粉碎。脆弱的玻璃四散而逃，在光芒中濺射出許多束，亮晶晶的閃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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